年薪令人驚--你屬于哪個階層
辛苦才能換來鈔票
杜楊(外資企業財務人員)大學畢業后,我進了國企,后來考進外企,F在這份工作特緊張,我都忘記泡上一杯茶再看會兒報紙是什么滋味了。其實,關鍵問題還不是工作期間的滿負荷和超負荷,而是工作之后的充電。在外企工作的最大收獲就是覺得不學習就會被淘汰,大學里的那些知識根本不夠用。
有朋友說我現在的收入蠻不錯,的確,我現在的工資是過去的好幾倍,可以說,平時上商場超市什么的,基本上可以隨心所欲購物,但收入和付出絕對成正比,辛苦才能換來鈔票。這種辛苦不僅有身體上的,也有心理上的,整個人都跟機器一樣,盡管學習是充電,但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工作,為了掙錢。
現場說話(某酒店客房部副經理)原來,我以為自己的收入可以,平時還真有點兒沾沾自喜,但這種美好感覺卻在接待了一批香港游客之后消失了。其中有一位客人是做飯店的,而且也是客房部副經理。閑聊之中,他說出的年薪價位令我大吃一驚。
男人要選好行業
張平(某大型國企二級公司副經理)俗話說“男怕入錯行”,言外之意是指一旦干錯行業不僅受累還掙不到錢。這幾年來,我對這句話的體會太深了,行業和行業之間在獲得報酬上是沒有可比性的。有人說國企收入低,那要看什么國企,有的國企收入非常好。
我是學計算機的,大學畢業進了電腦公司,后來又調到一家外國品牌的計算機服務中心負責維修工作,月收入5千塊左右。表面上我挺風光的,收入不低,但我回到家里卻要承受這種反差帶來的心理障礙。北京胡同的那種小平房,又黑又潮,冬天取暖仍舊是蜂窩煤爐子,最讓人別扭和難以忍受的是不管刮風下雨,也得上公共廁所。我一直想在外邊租一套條件比較好的樓房,但那么高的月租又不愿意往出拿。買房,更不愿意給銀行當打工仔,而且,貸款就是欠債,讓人心里不踏實。
正巧,趕上有個招聘會,一家大型國企要建一套內部管理的電腦網絡,我被錄用了。工作完成后,我寫了個工作總結,結果總公司領導說我文筆不錯,而總公司那會又缺一個辦公室副主任,人力資源總監便找我談話讓我兼一下,又兼職干了一年多。后來,外地分公司調整,我被任命為副經理,從此,不光收入上去了,房子解決了,連整個人的心態都好起來,干勁沖天。
我覺得缺乏人才是全世界的普遍性問題,不要抱怨,看準了就跳槽。當然,首先要有專長,另外還要不滿足現狀,如果我滿足幾千塊錢收入的現狀,估計這會兒還在胡同里住著呢。
現場說話(某重點中學高中生)有一次,我去北京圖書大廈,看見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在抄書,我心里一動,走過去問他干嗎那么費勁?他沒說話,我告訴他別抄了,那本書我家有,可以送他。但他說不用,挺要面子的。我是誠心誠意的,每年我都得買上千塊錢的輔導書,有的書特新。
實力是第一位的
黃行常(職業經紀人)我是什么階層?有時候連自己也不知道。論身份,自己應該在“白領”之內,因為從收入上我屬于中高等,也是非體力勞動者。其實,把我歸入哪類都無所謂,做不做白領又有什么意思,關鍵問題得干活,不干活沒飯吃。叫“白領”、叫“金領”都沒什么實際意義。
現在很多地方把被打卡機管理上下班的人叫“白領”。咱們的白領徒有虛名,在西方國家,銀行的高級職員絕對屬于白領。那是一群足以讓年輕人效仿、并且有可能當做一種目標來爭取實現的階層。但他們不是,理由有兩條:一是雖說他們非常清楚自己本身就面臨著一種挑戰,因為工作內容決定了從業者的高效率和高素質,每時每刻都要不斷努力學習,但中國文化的精髓又是與世無爭,平淡平和,個人在努力學習的時候必須邁過一道觀念障礙;二是發達國家的白領階層的確可以演繹出一套有別于其他階層的生活方式,他們不行,充其量利用節假日去健身。一個階層的產生需要一種合適的土壤。
說起來,我做經紀人也是一點點熬出頭的,都說打仗看實力,其實,干什么都靠實力。現在,不勞而獲已經不存在了。
現場說話(某雜志社編輯)有些人特愛給自己弄個名分,我估計名分就是階層了,過去有按行政級別分的,什么處級、局級、部級;還有按職稱系列分的,什么教授啦、中級編輯啦;現在又弄開了“白領、粉領、藍領”什么的。我認為衡量一個人的能力高低主要還是看他創造財富的能力。
階層也有不確定性
石風啟(某三級甲等醫院醫生)你說我是什么階層?如果算白領,可我看人家發達國家的白領階層是有閑暇時間的。我在工作上和他們一樣全身心投入,但我沒有他們的休閑方式,缺了很重要的一塊。在歐美發達國家,白領的確屬于一個相對獨立的階層,人們也把他們稱為中產階級。他們百分之百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一般從事非體力勞動,工作崗位相對來說比較穩定,有著中高等的收入,工作時認真負責,休閑時輕松灑脫。但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中國,真正的中產階級尚未出現和形成群體。于是,一些年齡輕、學歷高、收入不錯,從事金融、保險、證券、計算機、房地產、廣告、報刊以及在外資企業或合資企業的打工仔們便堂堂正正地成了當下的白領階層。
咱中國的白領階層并不穩定,如果我病倒了,收入銳減,我還算什么白領階層?有時候,我都勸自己差不多就行了,為了賺錢別把命搭進去。
現場說話(某文化傳播公司策劃)現在有錢的越來越有錢,沒錢的越來越沒錢。據我所知,很多領域或者說很多行當都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圈子,外人很難進入。圈子是一種組織資源,利用這種組織資源可以形成一種經濟資源,但這種資源外人無法分享,這不正常。一個社會要不斷給那些想翻身的人提供機會,社會才有活力。
白領的工資不好掙
陳小姐(英資公司經理秘書)能夠進入外企,幾乎是絕大多數年輕知識分子夢寐以求的美好事情,很多人在讀大學時就把進入外企當做自己努力的終極目標。我做秘書已經快兩年了,之所以還在堅持,一是當初謀取這個職位非常艱難,二是眼下的這份薪水足以讓我一走出這個辦公室之后就挺起胸膛,三是不能老跳槽,每跳一次就要重新開始一次,特別累心。
其實,外國老板還是很會算計的,一個外方顧員的工資是中方顧員的2至3倍,還要提供住宿和年假。但他們一方面使用便宜的勞動力,一方面卻驕傲自大。西方發達國家市場經濟走過了那么多年,形成了一套非常完整的管理體系,而我們中國人的學歷再高,生長環境提供給人們的還是計劃經濟的思維方式。我坐在秘書室經常聽到那個英國佬陰陽怪氣地給中國顧員“上課”,心里挺不是滋味。好在我和那些顧員知道有必要好好學習,否則這種文化背景的沖突就讓人受不了。
還有就是做為一個秘書必須要了解上司的心理,要學會察言觀色、機智靈活,業務上的事情好說一些,因為客戶大多是中國人,但其他方面配合起來就有一定難度,由于文化背景不同,掌握他們的思路就比較困難。女秘書和男上司之間最容易產生新編故事,如何慎重處理要花費很大心思。比如說他請我吃飯,我就要摸清他請客的原因,如果這個原因站得住腳,我會欣然前往,如果自己認為他請客的原因不合適或者模棱兩可,我會婉轉地拒絕。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在周旋,什么時候周旋不下去了就不干了。
現場說話(某商場內退職工)改革開放好多年了,有些人賺錢了,尤其是敢想敢干的那些人,但有錢的是什么階層需要仔細界定,因為有錢人的身份很復雜,我兒子同學的父親只不過是一個副處長,但包括他請我兒子和同學們的客都能報銷,你說副處長那家人是什么階層?他家的花費和身份不大相符,這樣的情況多了。
家長是什么階層得孩子自己體會
老劉(編劇)我覺得家長是什么階層要孩子自己去體會,說起來我的收入還可以,但我沒買車,總覺得一個經常悶在屋子里寫作的人沒有必要買車。我的房子也不大,兩居。結果,我的作法被女兒誤解,她認為我并不富裕。當然,這和我總是阻止她隨便花錢有關。她讓我貸款買套大房子,我說夠住就行了,女兒旁敲側擊說我觀念落后,花錢太小心。我說:“你將來上大學的費用會更高。”她分辯道:“您和我媽還掙錢呢!”我說:“那過日子也不能一點積累都沒有……”
有一天,女兒從同學家回來就對我說那個同學家房間多得跟迷宮一樣,和飯店一樣看不見空調,可房間里特別涼爽。還說同學自己的房間就有衛生間,特方便巨隱蔽。有些同學家庭生活條件的確非常優越。也就是說,在改革開放的20年間,我的很多同齡人抓住了機會,成為中國社會的一個新的階層。我擔心女兒被那種表面現象所蒙蔽。其實,我很努力,遺憾的是,我的努力在女兒那里并沒有什么具體回應。我知道一個不爭的事實無情地展示給女兒:我沒車沒房沒什么存款。所有顯示成功標志的東西,我一樣也沒有。我不能責怪女兒看問題功利、物化。他們是很實際的一代中國人。
現場說話(汽車經銷商)中國富人積累資金的時間才短短20多年,盡管經濟發達地區,諸如江浙和北京中關村等地的千萬富翁一抓一大把,但和發達國家的富豪們比還是差遠了,人家經歷了幾代人,生活方式和觀念上比咱們的富人進步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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