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頓們只是性酷兒
同性戀、虐戀、戀童癖、戀老癖、自戀癖、戀尸癖……著名社會學家李銀河卻稱它們為“酷兒”,英文原譯自“Queer”,泛指這些人們傳統認為的越軌的、不可歸類的性現象。
伏羲玉蘭為克林頓開治療處方的時候,曾作出與保羅·菲克的不同診斷。她提到,心理學上,性變態的判定應該根據以下標準:凡違犯或破壞個人身心自主權和同意權,以幻想、誘惑、欺騙、恐嚇、威脅、強迫、煽動、驅使、凌辱、危害、損害、侵犯、奴役、束縛、鞭打、攻擊或虐待的手段來達到性快感的性行為,都屬于病態。所以在沒有問過克林頓本人態度,不知道他對性是不是有癮癥的情況下,不能說克林頓就是性心理問題患者。
社會學家李銀河也有類似看法,不過,她更多地把目光投射到國人身上。她認為,我國正統教育告訴我們的性是個空白,空白之下的性是被隱藏,被壓抑的,是令人害羞,不足為外人道的。但有一天,當這個難以啟齒的話題被拋上大雅之堂時,當一些先鋒人士在討論無奇不有的性現象的時候,“無知”的人們瞠目結舌:他們變態!其實大多數人們追求性的方式都屬于正常的性表達方式,用“變態”這兩個字眼來形容太過偏狹,也不正確。
同性戀:最先脫離變態范疇的性行為
李銀河指出,最明顯的例子是“同性戀”。同性戀是最先被各國接受的一種非常規的性行為,現在同性戀在大城市的平均比例達到了約10%,在美國的舊金山則高達20%。連巴黎市長從1998年開始也承認自己是同性戀者。面對如此高的同性戀比例,或許有人懷疑這個同性戀的概念是否被無限地擴大了?但事實上,這里所說的同性戀完全是指那些因同性相吸引而發生性關系的人群比例。2001年4月20日,《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三版公布:“同性戀的性行為并非一定是心理異常”,同性戀不再統化為病態。雖然這并非表示同性戀正式被合法化,但同性戀遠離了變態的范疇。
SM:有可能是一種游戲
SM也被譯為“虐戀”,就是在性行為過程中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比如暴力抽打等,以此來尋找快感。從性學在19世紀剛剛開始的時候,虐戀就被人們研究并認為是變態的行為。但在80、90年代的美國,SM卻成為時尚和主流,大城市開始出現虐戀俱樂部、網上俱樂部,和專門銷售虐戀用具的商店。李銀河認為SM不能完全算是性變態,因為參與其中的性行為者只是把它當作了一種性游戲,多是在尋找一種刺激的方式,這是他們豐富性生活的一種手段。當然這里也要排除掉一些不正常的人,他們除非用虐戀的方式,否則無法完成或者沒有欲望完成性行為,這些人就應該進行及時地矯正和治療。
性幻想:性需要更多激情
“性幻想”則更不是什么性變態。一個人的性需要激情,應該有自由,幻想本身則是一種創造力的體現。想像力的體現,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想像力將非常可怕,所以我們沒有必要連別人的性幻想都要管,都要批評,這很不公平。當然這里也要排除那些必須借助于性幻想才能完成性行為的人。
婚外性:并不因婚姻關系而中止
李銀河指出,很早的時候“通奸罪”就已經被廢除,只有在中國古代、歐洲中世紀才有如此的法律出現,現在婚外性行為在法律上是無罪的。李銀河解釋說,通奸是建立在古代極度禁欲的基礎上的;而現在,人的性欲和吃飯睡覺一樣,是人的基本權利,并不因婚姻關系的結成而中止。這里當然是從法律的角度來闡述的,這種對性自由的追求體現著人們越來越注意到自己的權利。但這種不當的行為仍然是對婚姻契約的某種背叛,一方可以以此請求離婚,因為感情破裂。但這與犯罪和古代因此判處的極刑是有本質區別的。
婚外性與婚外情又是不同的。社會學家們現在認為婚后的婚外性行為有時可以建立在不破壞夫妻感情的基礎上,不僅不破壞,某種意義上講,婚后的婚外性行為還可以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解決夫妻之間因為性方面問題而出現的情感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