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電影《極限職業》用票房說話這才叫本土化
今年年初于韓國上映的喜劇電影《極限職業》起初并不為業界所重視,沒想到該片上映不到兩個月,就以近1370億韓元的總票房收入,將歷史題材巨作《鳴梁海戰》挑落馬下,成為韓國電影史上最賣座的作品。從投資回報比來看,該片更是僅僅依靠95億韓元的成本獲得了14倍的收益,即使是在擅長以小搏大的喜劇片陣營中也屬翹楚。
《極限職業》的原劇本是從2015年“中·韓故事共同開發項目”中脫穎而出的;該項目也即觀眾所熟知的“一本兩拍”——中韓兩國制作班底在共有劇本設定與結構的基礎上各自進行本土化改編與拍攝。與《極限職業》對應的國內作品為《龍蝦》,但后者在去年夏天上映后,口碑與票房均表現一般。
事實上,共有劇本固然優秀,但它恰如相同規格的毛坯房,而正是本土化改編的“裝修”差異,成為了《極限職業》的制勝法寶。
《極限職業》講的是一個小隊為抓毒販而假扮成炸雞店老板與員工賣炸雞的故事。其基本設定雜糅了“物咸魚翻身”、“組團打怪”等喜劇片常用元素;還輔以動作、飛車等已被用到泛濫的技術戲份,以吸引對視覺有一定要求的觀眾。但老梗開新花,靠的是電影中無處不在的錯位與反差。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喜劇是將情理之中的事情進行結構重組,以一種性的手法表現出來,以達到令人意料之外的效果。在過程中,觀眾對于故事情境的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因而錯位感和反差感是其中最重要的笑點擔當與張力來源,錯位與反差的程度越高,戲劇效果就越強。
對照到《極限職業》中,威嚴高傲的變成向顧客賠笑臉的生意人,前一秒還在拿槍的手下一秒就往雞腿上抹面包糠,懷著的心情給毒販送炸雞卻撲了一場空,本想好好毒販卻誤打誤撞將炸雞店經營成網紅店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劇情已讓人眼前一亮,環環相扣水到渠成的情節發展更是令人捧腹不禁。不僅如此,每一個橋段基本保持著10-15分鐘的節奏,在盡最大可能笑點密集度與情節信息量的情況下,又能持續地使觀眾保持新鮮感,編劇做線索梳理與橋段填充的“裝修”可見一斑。
如果說營造錯位與反差氛圍是本片在敘事方面的優勢所在,那么另一出彩之處——臺詞,則是電影影像化成功的另一關鍵因素。文本與聲音是拓展電影影像空間的重要形式,就喜劇電影來說,臺詞尤其能夠渲染故事情境,表現人物性格,在營造笑點與闡釋電影內核方面發揮著獨特的審美功能。很多的喜劇電影臺詞,在于其有形而無神、點到為止,而《極限職業》的臺詞則平衡了趣味與深度,拿捏精準。
一方面,《極限職業》通過臺詞成功塑造了一群背景各異但在系統內郁郁不得志的,再由人物之口抖出符合其身份的包袱,使人物形象與文本聲音相輔相成。柳承龍飾演的隊長糾結于同儕攀比與家庭關系,從他口中說出“職位晉升”與“夫妻相處之道”的臺詞,合情合理,又能讓觀發共鳴。同理,作為泰拳冠軍的女警與棒球隊出身的警隊老幺在臺詞中則更多展現了年輕熱血的一面,同時又借二人之口表達了對韓國“全拋世代”年輕人生活與社會關系的見解。
另一方面,《極限職業》的臺詞切實地貫徹了“有趣”、“有味”、“有刺”的喜劇,包袱質量不流俗,有著喜劇難得一見的高級感。例如影片開頭通過小分隊各人對于職業操守的一番探討,像是一場小型脫口秀,其中既包含了對于辛作的甘之如飴,對于職業發展現實的接受與,更引發了觀眾對社會大的深入思考,在飽含笑料的趣味性與緊貼時代的幽默性背后,平添難能可貴的性。這種臺詞處理方法與國內一眾仍然依靠“地圖炮”、“性別差異”來抖低級包袱的喜劇電影相比,高下立判。
雖說《極限職業》在部分橋段的邏輯銜接等層面仍有瑕疵,但是它尊重了類型片的規律,更尊重了觀眾的審美趣味,整體來說不啻為優秀的工業化喜劇作品。它能成為票房冠軍固然有運氣成分所在,但其在本土化制作上所體現出的專業性與用心態度,仍然值得國內的喜劇電影借鑒與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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